【少歌】若从头来过（十八）
雷雷拔出听雨了，可喜可贺。
今日答谢继续连载平行时空，本系列为等免，下次更新时本次改为粮票解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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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无桀这趟下山在山下住了好几日。
萧瑟或许是为了转移那天关于守护之剑的话题，或许只是无聊，总之这几日他把凌霜剑暂借雷无桀，陪着他练了几手剑术。
这是雷无桀头一回直观的感觉到他真的很厉害，他陪自己练剑的时候明明手中无剑却似有剑，明明压制着大半功力，还是能赢过他。
凌霜似乎也是有灵的，这几日萧瑟陪着他练剑，这剑一直安安静静，结果有天萧瑟不在旁边，唐莲拿了一下这剑，剑身立刻嗡鸣阵阵，要从他手中挣脱出来。
唐莲把剑递给雷无桀说：“我感觉这剑上有股肃杀之气。”
这会儿萧瑟从房里喝完药回来，随口接道：“这剑上过战场，当然会带点杀气。”
雷无桀好奇道：“你之前说这剑是你叔父送给你的，你叔父还打过仗呢？”
“是啊，听说过琅琊军吗？”
雷无桀一拍桌子激动道：“琅琊军！北离大都护琅琊王的亲军！哇！听着就好帅！”
萧瑟无奈一笑，心说你爹当年也是琅琊军的大将军啊。
不知道这小夯货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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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的琅琊王：“阿嚏！”
萧凌尘：“父帅您怎么了，受凉了吗？”
琅琊王摆了摆手，拿起热茶喝了一口，一脸看淡红尘：“备轿，我进宫一趟。”
听说楚河那兔崽子的家书已经送回天启了，去皇兄那看看他在外面干嘛呢，怎么天天没正事老念叨他皇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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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无桀激动完了，复又坐回桌边，给萧瑟到了杯茶：“萧瑟，你能不能再跟我说说，天启城是什么样的啊？”
萧瑟端起茶杯抿了口：“天启是皇城，特别大，大概有七八个雪月城那么大，也特别热闹。”
“城门一进去是一条特别宽阔的大道，通向最深处的皇宫。皇宫周围是几座王府，离得最近的是琅琊王府，然后是六皇子的永安王府和二皇子的白王府，兰月侯府也在这处。再往外围便是天启那些名门世家的府邸。加上朝廷的各个办事机构，这便是天启内城。”
“出了这片区域就是天启外城，外城分东西两城，东城是天启商会所在，高规格的酒楼、客栈；官营的米面粮油和盐店；上等的成衣铺等等都在此处。天启最有名的酒楼天下轩和碉楼小筑，最好的成衣铺毓秀坊都在东城。”
“而西城临近与外邦沟通的商道，有诸多大小市集，各类杂耍表演、手工匠人都聚在西城，来自外邦的特色商品也都在西城贩卖，之前见到月姬时提过的百花阁就在西城。另外，天启最大的赌坊千金台也在西城。”
说完萧瑟喝了口茶润嗓子，轻笑一声看向雷无桀：“你若去了，定会喜欢西城的，那是整个天启最热闹的地方。”
唐莲笑道：“这么热闹，我也想见见了。”
萧瑟想起父皇的回信上说让他带朋友回家玩，向唐莲一举杯：“好啊，到时候一起去我家玩。”
唐莲举杯回敬他，雷无桀也倒了杯茶举起来，三人以茶代酒一碰杯，相视而笑。
雷无桀伸出一只手：“来，咱们做个约定，将来一起去走遍这北离疆域，就像咱们的父辈年轻时一样，好好闯荡闯荡这江湖！”
萧瑟与唐莲都把手放在了他手上，三个少年的手叠在一起。
一约既成，万山无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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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，师兄弟三人在先前百里东君留下的东归酒家饮酒作乐，谈天说地，聊着他们从小听到大的江湖故事，展望属于他们的未来旅程。
唐莲跟萧瑟俩人说着说着拼起酒来，一直到月落参横，雷无桀抱了最后一坛酒来，才见两人都已经醉倒了。
雷无桀戳戳这个捅捅那个，谁也没醒，于是进屋拿了两床薄毯出来打算给他们裹上，谁料一出屋门，就见一人从城中房屋檐上飞掠而过，直往苍山去了。
雷无桀一惊，把手里的毯子随手披到二人身上，就急忙飞身追去。
追至半山腰，雷无桀拦住了那人。
那人停下脚步：“你是谁？”
雷无桀挡在山路上：“我还想问你是谁呢！做什么事要深夜前来，一看就没安好心！”
那人抽出了手中的剑：“你可认得我这柄剑？”
雷无桀：“断剑？”
“这剑的剑尖是被李寒衣斩断的，但这剑的名字叫断水。”
“一剑断水，千江绝流？你是无双城主宋燕回？你来干什么，难道......”
宋燕回刚想说话，就听雷无桀大惊失色道：“无双城要大举进攻雪月城了？”
宋燕回：？？？
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！！
“你乱说什么，我只是来找李寒衣试剑的！”
“哦”，雷无桀松了口气：“师父在闭关，不让人打扰，你过两日再来吧。”
宋燕回才懒得理他，抬脚就要上山。
雷无桀急忙拦他，但仅凭雷门无方拳根本打不过宋燕回，他被宋燕回一招震开，见宋燕回要往山上去，又急忙冲上去拦他。
“我不会让你过去的！”
雷无桀说着，手再次握住了听雨的剑柄，这一次，听雨不再抗拒，寒光一闪，长剑出鞘，剑气直逼宋燕回而去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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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。
萧瑟按着因为宿醉而酸痛的太阳穴，正坐在书房里喝醒酒汤，司空长风进来了。
“楚河。”
“嗯。”萧瑟咽了汤应道：“怎么了师父？”
“昨夜这雪月城可是热闹了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“宋燕回又来找寒衣试剑，恰好被雷无桀看见他，竟逼得雷无桀拔出了听雨剑。”
萧瑟撑着头叹了口气：“果然如此。”
“寒衣很是生气，剑仙一怒，差点要了宋燕回的命，是落霞赶过去才救了他一命。”
“寒衣姐姐一直对当年雷叔叔战死，心月姑姑因此大病一场，那之后身体便一直未好的事心怀怨怼吧。”萧瑟又是一叹：“他们本该是逍遥江湖的神仙眷侣，是我萧氏皇族对不起他们家。”
“我有时候想，若我不跑出来遇上雷无桀会是怎样，但他注定是守护之剑，那些事情总有一天他要知道，青龙令也终究会传给他，即使我未曾离开天启，他也会为了履诺，到天启来寻我吧。”
“楚河，世事无常，人的一生会遇到什么事无法预料，但你可以尽力去做好自己能做到的事。”
“他们名义上是你的守护，但实际上，你们是至交好友，你也是他们的守护。”
“所以啊”，司空长风拍拍他肩膀，从身后的桌子上端来药碗：“乖乖喝药，好好调养，别忘了你也是有要守护的人的。”
“......合着您说这么多就是在这等着我呢。”萧瑟撇撇嘴，一脸嫌弃地端起药碗，端到唇边，却是笑了。
司空长风看着他喝完药，忽然又想起什么，笑道：“对了，昨夜还有个趣事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落霞将宋燕回带回自己院里上药，没想到落明轩那小子冲进去，气冲冲地把宋燕回踹出了门。”
“他能打得过宋燕回？”
“自然打不过，但宋燕回对落霞心有愧疚，明轩嚷着要为师父出气，他没还手。”
司空长风还在那边感慨尹落霞这徒弟没白教，萧瑟默默喝水冲淡药味，心想我怎么好像品出了一点不太对劲的地方，是我错觉吗？
他们不知道，落明轩将宋燕回踹出门去，一转身，看见尹落霞笑得开心，眼里却有泪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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